应该是在五年前了,赫娜·洛兹纳死了。我在床前看着她那苍白无力的手臂,阴森的脸庞,她作为我的女儿,也是我最后的亲人,也就如此离开了这世间。她从小便喜欢唱歌,知道家里买不起钢琴,便自己攒奖学金买,这期间,她都在学校中用音乐教室的钢琴弹。可憎的病毒折磨了她三年,她甚至没来得及真正作曲一首。我无法面对女儿的死,尽管这已成事实,但总归会有办法,有办法让我这个悲催的女儿再次看到这个美丽的世界。在她母亲死后,亦或是过的悲伤的情绪,亦或是遗传疾病的诅咒,她患上了折磨了她母亲半辈子的疾病。早在她母亲死前,为了攻克这种疾病,我回到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的医学院,苦心研究了五年,可终是无功而返。可我没有放弃,明明没有就此放弃,但为什么挽救不了赫娜的性命,那可憎的病毒凭什么存在于这世上。
【资料图】
我来到了我与她母亲相识的地方,阿卡姆。我求助了与我同窗苦读的大学同学,卢浮·克什维尔。卢浮看着我,沉默了许久,什么也没说,我自己走了出去。我坐在校门口,我不知该找谁诉苦,年末的寒风吹于我的身上,我蜷缩成一团。来之前,我把女儿的尸体暂存于医院的太平间,我不希望她就此长眠。我倒在路边,不省人事。我平等地诅咒着世上的一切。卢浮把我带回了医学院,明日一早,我便离开了阿卡姆。
差不多三天后,我收到了一封邮件,一封从卢浮·克什维尔的故乡阿洛卡维尔亚,一个英国郊区的小镇寄来。他的家族在阿洛卡维尔亚有着一座私人图书馆,叫黑尔斯克什维尔图书馆,一共分为六个馆区,但仅对外开放第五馆。我打开了这封邮件,,一封里面是一本黑尔斯克什维尔图书馆印刷的藏书,这份资料几乎据现在有五十多年的时间相距了,即使是复印件也是二十年前产出的,纸张已经泛黄,不过我早已没有精力去阅读,到傍晚时,才翻开了这陈旧且阴森的书本。这亵渎的语句从纸上将那诡异、畸形的咒语或仪式注入我的脑中,在神经中扭动爬行,腐臭味从书中散发而出,但我清楚地明白卢浮不会戏弄于我,我想强忍着恶心与反胃读完这个本骇人的古老书籍,可我仅仅刚看几页完便把书扔出了眼前。我愣了三四秒,随后便明白了,我已经没有任何可行之路了。
“银之钥Yog-Sothoth与至高母神Shub-Niggurath、拉莱耶之主Cthulhu、星空伟大之神Zstar’ars及其仆从darkless、万恶的Lhugas与骇人的Aiyhuso、无光的圣地Herasloyal之中连续不断。跨越死亡的鸿沟,于天狼星光下获得新生,仆从于主神。”
我一夜未睡,我现在不需要睡,在黑夜中狂欢。我逐渐拨云见日了。我在寂夜之中凝视,我已跨越了死亡的鸿沟,我有实力蔑视一切生命。
当太阳落山后,我从医院带回女儿的遗体,我抚摸着她那苍白但即将复苏的脸庞,用充满狂热希望目光注视着她,嘴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亵神的祝福语,为死去的灵魂祈祷。当我用推车把遗体运到家门口时,我激动、疯狂、在愚昧中清醒。我没有耐心读完卢浮给我的所有资料,没有耐心去慢慢理解万分古老的仪式,没有耐心去等待。我爱我女儿,我比任何人都爱她,我深知我已经失去了我的爱人,我不能再次失去我爱人存活的痕迹,我比任何人都期望她人头出地,我爱她。
我用刀刨开了赫娜的手动脉,取出了她那为剩不多血液,血瘀潜伏于血液中,她的细胞似乎还活着,在不断地聚集而又分解,在死亡所存活的位面中跃动我女儿在之中呈现出倒影,被死神囚禁于之中。刨出了她那光滑清净的眼球,大部分血液已经凝固了,所有动刀时,没有一滴血液,柔和月光从她的血液反射于我的眼中,似乎苦苦哀求于我,祈求我将他解脱,腐烂的气味在扼住我的咽喉,但是这无法吓退我的行动,因为我知道过不了多久,她将再次拥有新鲜血液,在万古之间经历奇异,我将真正赐予她幸福、名誉与永恒。
在完成这之后,我埋葬了女儿,将眼球放入了酒精罐中,如同一件被人精心收藏的古宝,被人们所欣赏,同时也凝视着万古,生于紫室般地本能去蔑视低贱之人。
五天之后,我在地下拳击赛之中,在准备区带走了一位被打到濒死的女孤儿,她与赫娜年龄相仿,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预示着她已然无法继续存活,事实也确实如此,当我把她拖回家时,已经死了,不过没有关系,我将有办法让她尽了她这一生的可用价值。趁着乌云遮掩明月,挑出了她的眼球,把沉寂的血液撒入了她的眼窝,为她注入了精炼的灵魂,赫娜将就此借尸还魂。我在纸上画下不属于欧几何的阵法,它比任何我所知的事物要古老得多,我将咒纸放入其口中。我手中紧握着赫娜的眼球,念出亵渎的咒语
[Po’bsdaiu as’kuh hulas’huthu Wag’hum Zstar‘ars Lus’u fhtagn]
咒纸于口中燃尽死灵的事实,驱散着死神的恶灵,
眼窝中的神经如同落光树叶的枯树般直立于我的眼前,我颤颤巍巍地把眼球放在上面,眼球似乎本就属于那里,与裸露的神经慢慢结合,缩回了眼窝,血液被双眼挤出,腐蚀所流经的每一寸皮肤。赫娜重新坐立于我眼前,她的目光随着拨开乌云的月光一同落入我的脸上,注视着我,再次凝视这个世间。我两眼双泪俱下,我感激自己的不懈,伟大的Zstar’ars在星空之中祝福我。
朝阳来临之时,赫娜安然无恙,我庆幸不会是什么传说中的吸血鬼或是僵尸,起码截止至那天夕阳,我都是庆幸的。直到夜晚的降临,天狼星的光芒透过云层,我没有看见它,在着工业城市,看不见星空是习以为常的,我可怜的女儿本不应该看见,可她确确实实指出了这道光芒,在她眼中的倒影鬼魅般地闪烁着这道寒芒与天空中。她说:“好多好多的星空,它们映射在这里,穿插于我能看见的所有地方,我没有骗你,你相信我,你还能听到祂们增殖的声音,爸你闭上眼睛,用心去听。”我闭上了眼,真菌般的悉悉索索的增殖声在我的耳边环绕,与月光一同充满于这个世界的表面,不均衡的恶臭在我的身边逐渐弥漫,在我的胸腔中腐烂,蚕食我的感官神经,这种我从未遇过的来自远古群星的腐朽,是如此难以言表且诡异,我体中被深埋的本能让我逃离。我想带走赫娜,当我睁开眼时,一个怪物战立在我的眼前,祂似乎盯着我,也似乎望着窗外的星空就,以为我甚至找不到祂的眼睛,祂身上只有一个又一个模糊的球体,散发着鬼祟的虹色光芒,是如此美丽,祂有鳞的触手屹立着身体,细小的触手如同肌肉纤维般缠绕在一起,慢慢地蠕动以此调整出一根手臂,不定形的身躯每一刻都呈现出畸形的体态,但忍着恐惧看去,却又处处充满了完美的黄金比例,我承认祂令人作呕,但仔细看去,是多么令人着迷。祂不是章鱼、不是蛇、甚至不是人们会去想的虚构生物,因为在基因在深处,就已经无形地恐惧于这个不可名状也无以名状的骇人生物。祂的声音如同我的女儿,祂就是我的女儿。
我发现窗外已然能够看见星星,尽管只有一颗,它挂在弯月旁,星光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呼唤着沉寂于这世上的灵魂。
这之后,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或是祂。我只能每日浑浑噩噩度日,这一切太难以言表了。我疯了,我宁可相信我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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